吴卓一点头，伸手，拽住了程智甄的手腕，“是呢，走吧，凌承那边来了。”

程智甄笑出声来，“啊，好。”

吴卓从始至终没看穆楚一眼。

吴卓的细微动作，叫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整个晚宴的女主角是谁。

自然，程智甄成了焦点，而穆楚成了焦点下的踏脚石。

穆楚还是站着，喝了口酒，味道奇怪，有点苦涩，但喝下去进了肚子，辛辣难受。

凌承来了，像是踩着华光进来，一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跟灯光。

吴卓拉着程智甄过去，招呼人落座，音乐响起来，宴会也正式开始了。

穆楚特别想走，可脚底下像是生了钉子，始终定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
她甚至浑身发麻，早忘记了自己此时是什么感受，是痛，无所谓，还是已经麻木僵硬。

凌承接过话筒，吃了口气，对所有人问好。

“感谢亲朋好友参加我的生日宴，呵呵，是母亲一人操办，我不得不来啊，哈哈，今天……嗯，我需要需要宣布一件事……”

声音震颤的尾音，像是敲打在穆楚心口上的锤子，一下加重一下，痛的她五脏六肺都挤在一起。

突然，所有人看过来，满面惊讶。

穆楚整个人都是蒙的，不懂得看向所有人。

“……恭喜啊！”

穆楚懵逼……

恭喜什么？

人群慢慢敞开一条人行道，凌承跟吴卓就在人群尽头。

目光，灯光，像是聚拢在穆楚身上的火炬，将她刚才度在身上的冰霜融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