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档头，信王不能有失啊！”
陆文昭有些激动：“如今后宫异动，上或有变，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，退无可退，只有前进。
下官不知沈炼的变化因何而起，但眼下的形势确实不妙。为今之计，只有强攻抢出信王，在做成有人厮杀未遂的样子，才能保已经安定。”
“杂家自然知道这个！”华服太监双目古井无波，即便提起信王，情绪上也没有半点波动，仿佛根本就没把信王的安慰放在心上。
“今晚的奇袭若能成功，自然不必说什么，殿下只需要一封书信，朝堂上自然会有人借此由头弹劾锦衣卫。
只是从现在的形势看，或有些不妙啊。”
陆文昭一愣，抬头看了看，箭雨依旧不停挥洒着，即便对方已经龟缩起来，依旧隐隐能听到惨叫声。
华服太监淡淡道：“黑衣箭队是为杀敌困敌而生，对攻城拔寨很难起到作用。锦衣卫果断据守，连一点犹豫都没有，看来是有明白人。
箭矢射一根少一根，不可能一直射下去。再过盏茶功夫，队伍就少不了冲上去强攻。届时……嘿嘿，今晚可不是个太平夜啊。”
“大档头不看好这次行动？”
“之前觉得还行，现在嘛，恐怕就差点意思了！”
华服太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，缓缓抬起手掌。
身后一个带着黑色高帽的小太监忽然鼓起腮帮子，一道高频震动波荡漾开来。
明明没有任何声音，耳朵上却又不舒服的感觉。
这是黑衣箭队夜间行动的传令标配，隐蔽无声，令行禁止。
之前陆文昭还叹为观止，认为有此万全准备，肯定一战而定。
哪只，战斗从一开始就偏了。
而且偏得莫名其妙。
他忽然想起沈炼。
之前的计划，实施起来一直很顺畅，也是到沈炼这里才出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