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全身每一处构造都很好看,很完美,迟几许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,但是丝毫不显得阴柔,她最喜欢的,是他的手,微凉时,泠泠如玉,火热时,翻云弄雨。
她已经打开满身的空门,腰肢微微上褪,茂密而湿润的沼泽里有灵蛇在舞弋,伴随着声声猫儿似的低迷的吟声,大瓣的牡丹染露花浓,娇艳地垂下。一只手,温婉而动情地采撷,汲取着最芳香甜美的甘蜜。
“慕慕……”她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,可是脑中塞满了地壳的岩浆,滚成汹涌的火海。
她再也想不起来要问他什么事。
下一步的访幽探径变成了太顺理成章的事,迟几许宛如一只盛水的水缸,被不断地灌入,满得整个人都要溢出来,剧烈的摩擦让它内热无比,期待着甘泉,却只能更热,然后无数次,饮鸩止渴。
这样程度和频率的撞击,让她软软地倒在床上,再也提不起半分力道。
涝死的鱼儿被抱入浴室,她肿着双眼,安安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妆已经哭花了,两只手无力地耷拉着。
她哼哼唧唧地问:“不是说快点的吗?”
慕则止将她放下来,替她放水,隔着浴缸坐下来,很真诚地看着她,“许许,只过了一个小时。”
对于老司机的战力值而言,一个小时简直是一种侮辱。
迟几许顶着一脸鬼面妆作吃惊状:“真的,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累啊。”
慕则止微笑地挑破真相:“你没发现,你比以前动情很多吗?”
迟几许:“……”
幻觉吧。
这一定他的幻觉。
迟几许用手指捂住脸,另五根指头挥开他,“你赶紧走,赶紧的。”
过河拆桥,迟几许就是典型的。
他不予计较,在她的眼睛亲吻了一下,一掠而过,迟几许捏着指头不放,他慢慢地起身,保持着那份奄奄一息的翩翩风度,走出去了。
迟几许沐浴完,然后换慕则止,她之所以坚决和他分开洗,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突发状况,她趁人还没出来,赶紧翻开笔记本,还差最后的一千字,开始赶文。
像她这种级别的透明,三日不更,数据基本就可以活埋了,除了黑粉,其他的真爱也不是很有热情,她按下发表的那一瞬间,内心是忐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