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剩这个娘,在村里出了名的厉害,俗话说“好汉不吃眼前亏”,狗剩和他爹可不敢招惹她。
他慌忙把锄头杆踢到柴堆后面,对着白老头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掀帘子出去时正好撞见他娘叉着腰站在院里。
她眼睛瞪得像铜铃,视线越过狗剩往柴房里瞟,鼻子还使劲嗅了嗅。
“啥味儿?啥东西糊了?你俩昨晚在柴房玩火了?”
“没、没有!”狗剩慌忙摆手,“是……是白老头昨晚睡觉打呼噜,蜡烛把枕头烧了!”
柴房里传来“噗”的一声,像是有人被呛到了。
他娘狐疑地盯着柴房门帘,突然压低声音:
“我跟你说,那老头来路不明,你少跟他瞎混。
“昨儿王二婶来说,她家鸡下了个带花纹的蛋,非说是那老头搞的鬼,让你爹去问问能不能让她家猪也多下俩崽。”
狗剩心里一动:“娘,你说要是白老头真会法术……”
“会法术能跟你蹲柴房?”他娘伸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,“别做梦了!赶紧晒谷子去,晒不完今天没饭吃!”
等他娘走远,狗剩溜回柴房,见白老头正对着小人书里的“紫电青霜”四个字发呆。
指尖在纸页上反复摩挲,像是在辨认什么古老的符号。
“师父,”狗剩凑过去,“你真能让鸡下带花纹的蛋?”
白老头抬头:“咋可能。”
“那王二婶家的蛋……”
“我只是看那只鸡快憋死了,顺手帮了把忙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帮鸡下蛋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
狗剩眼睛都直了:“顺手?这也能顺手?”
“雕虫小技罢了。”白老头摆摆手,突然指着书里的练气口诀,“这个错了。”